今天,派遣公司急需一批材料送往市局,本来这项任务并不属于沐泊舟,胡队长跑步路上刚好碰到他,聊了一路最后一句话就把任务分配给他了。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活计。“就麻烦你了。”
在办公室里,郑白颠正悠哉游哉地坐在位置上玩手机,这让沐泊舟心头一阵不平衡。于是果断地将找了个理由把送材料的任务塞给了郑白颠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“胡队,今天……”推开胡燔烈的办公室门,胡队长坐在办公桌前,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份文件。他头发花白,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,但眼神依旧犀利。看到沐泊舟进来,他放下手中的文件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示意沐泊舟过去。
“到这边来慢慢说。”今天还给准备了一张小靠背椅在旁边。
“小穗已经把情况向我汇报了,我认为这件事非你莫属。小郑毕竟是个新手,连枪都没摸过,让他去处理这种可能涉及生死的大案,未免太过强人所难;我这边的工作脱不开身,而且这么重要的任务,我也不放心交给其他队的同志。小沐,你在调来土方镇之前的名声,我可是有所耳闻的,‘铁手神探’,经你手的案件无一不处理得干净利落。在这个关键时刻,我只能依赖你的能力和经验。”胡燔烈那双不大的眼睛此时睁得圆圆的,虽然不及拇指大小,但其中透出的并非滑稽,而是深深的信任和期待。
“我明白了,但关于王贲虎和他的风流史,目前我手头没有任何信息,要从零开始调查,进度恐怕不会太快。”沐泊舟接受了任务,但也不忘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支持,“既然挑子已经挑上了,那我也得为自己多要点后盾。胡队长,我这段时间的考勤,您看是不是能网开一面?”
胡燔烈早已料到这一幕,他微笑着回应:“你的考勤不用担心,我会处理。至于信息资料,我什么时候禁止过你们查阅档案了?到局里报我名字就好,不愿意动手可不能怪我。这是绛穂的电话,有需要您随时联系她。还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吗?”
沐泊舟脑海中突然闪过林灼灼坐在咖啡桌前,手指轻轻敲打桌布的画面。他鬼使神差地提出了一个请求:“我想找个人协助我,她对这个案子也有一定了解,算是半个当事人。我可以去现场调查,她则帮我查阅资料。”
“档案是机密,哪能随便让外人看。你找人协助我没意见,但队里的预算有限,我们去看档案还是要付点钱的”沐泊舟的表情顿时变得沮丧。胡燔烈拿起保温瓶,慢慢走向茶水房,在门口稍作停顿,留下一句:“档案只给你开了阅读权,其他的我一概不插手。每月我会批给你一笔经费,怎么用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待胡燔烈身影消失,沐泊舟从小椅子上起身,嘴角忍不住扬起,心中暗自佩服:“这老狐狸,果然精明。”
“林小姐,你的任务很简单,只需从这些档案中挑出与王贲虎先生相关的资料,取出时记得记录下它们的位置,这样我们才能在查阅后把它们准确放回。”中午,沐泊舟带来了一项任务,林灼灼本以为是个轻松的差事,直到她面对那堵高达两米的档案墙。此刻,她坐在小方桌前,细致地记录每一份档案的位置和内容,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那段枯燥的学生时代。
与此同时,沐泊舟却兴致勃勃,享受着不用穿制服的日子。他就是不喜欢制服,只是里面的衬衫太过紧身,让人感到不适。一开始他以为被下到派遣公司可以不用穿制服,结果胡队长非常劳派一定也要他们穿制服。
迅爆公司,全称迅暴爆实业有限公司,业务范围广泛,从房产到金融,再到日用品,无所不包。连沐泊舟用的电动牙刷都是迅爆公司的仿制品。这些信息是他在前往迅爆公司的公交车上匆忙查阅的。在他看来,这样一家大公司,自己这身便装恐怕连大门都难以进入,说不定会被保安赶出来。
下了公交车,沐泊舟仰望那栋高楼,直到脖子都酸了才看到楼顶,心中不禁感慨万分。“眼见他起高楼,眼见他宴宾客,眼见他楼塌了。”他想起孔尚任在《桃花扇》中的诗句,想象着古人若是见到如此高楼,又会作何感想。
“沐探长,请留步。”沐泊舟正站在迅暴公司的大门前,一边整理着衣服,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混进这座大厦,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。
黄绛穂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,与那天在警局的严肃不同,今天的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,原本的贵妇气质变得亲切了许多。她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,似乎对沐泊舟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。
“啊,黄小姐,你来得正好,关于王贲虎的案子……”沐泊舟正要开口,黄绛穂却迅速走近,动作迅速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。
“沐探长,您要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,”黄绛穂的声音低沉,同时她的半个身子靠了上来,形成了一种保护的姿态,“这里人多嘴杂,有什么事情,我们到我办公室去谈。”
沐泊舟的鼻孔中充满了浓烈的香水味,他猜测是玫瑰香型,这香味让他有些头晕目眩,眼泪都差点被熏了出来。他无奈地举起手,轻轻比了个OK的手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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